父母离婚或死去父母的孩子,老天津卫称为舍哥,舍哥这词是怎么来的呢?得从大雁说起,大雁是候鸟,春天从南方飞来,深秋又飞回南方过冬它们纪律严明,为了不惊动猎人,起飞时各叼一枚芦草叶,就不至于发出嘎嘎的叫声了。这就是《左思赋》中说的“侯雁衔芦”。
雁阵惊寒,掠空而过,有时排成一字,有时排成人字,大雁在前,小雁在后,为的是小雁借大雁扇动的气流省点力气。鸿雁尊老爱幼通人性。
相传汉朝苏武出使匈奴,被扣为人质,牧养北海,他誓死不降。他把书信绑在雁脚之上,带到京都,被接归汉,留下雁足传书的故事。
清朝至民国时期,天津卫周边如宜兴阜、白庙、丁字沽等地有专门以打猎维生的雁户。可惜如今雁群雁阵很难出现了,这种候鸟濒临灭绝。
七九河开,八九雁来。当冬天到八九的时候,半夜就能听到大雁从高空飞过发出“嘎嘎”的叫声,南雁北归了。雁的叫声很响,目的是呼朋换类,寻找水多草盛的宿营地,安全降落。等它们选中荒无人烟的大洼、湿地,便安下家来,生儿育女。雁是卵生,随下蛋随孵化,有的最多下七八个蛋,等到全部孵化出来,老八和老大相差悬殊。雁爸爸、雁妈妈领着儿女们寻食、试飞,教它们识别敌人,逃离危险。抽空还要去喂新出壳的老八,恨不得让它快快长大腾空。可是芦苇秀穗了,吐花了,芦叶梢子变黄了,老八还是绒毛没有退尽,嘴角尚有奶黄记号。冬天临近了,北风要起了,雁群到了聚集准备起飞的日子,雏雁追逐欢跳,做着远飞的准备。
雁爸爸雁妈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商量说,老疙瘩也是咱的亲骨肉哇,如果不带走他,不冻死饿死也得喂了狐狸。可是咱不能为了他把全家都搁在北方。西北风一刮,雪花一飘,一见冰茬子,少吃没喝的再想南飞也不可能了。这样吧,我先带七个儿女走,你留下抓紧时间继续调教老八,如果他实在飞不起来,就只能叫他当舍哥了。
于是,雁妈妈又是一通紧张地打食喂食,恨不得老八一夜之间就长大,然而老八太弱小了,羽毛还未丰满,这时芦花一片白茫茫,树叶纷纷落地,天阴沉沉的,寒流马上要来了,雁妈妈咬咬牙跺跺脚只好含着眼泪自己南飞。再迟缓一天,连她自己也飞不走了。有时我们看到天上飞过的孤雁,那就是雁妈妈。
老八变成舍哥喽,不是冻饿而死,就是被狐狸、狸子、狼等食肉动物舍哥就是这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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