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电视台体育播音员宋世雄,播音技术应该说是已经炉火纯青了,凡由他解说的球赛或其他的体育赛事,这场球赛或者是这场竞技比赛,就显得格外有趣,宋世雄真是把球赛“说”活了。只是宋世雄先生自己并不知道,天津人因为喜欢宋世雄先生,就送给他一个绰号,以表示天津人对宋世雄先生的亲近,天津人称宋世雄先生是“叨白嘴子”。
天津俗语,“叨白”二字,“叨”说成“的”,“白”发“伯”的音,演变为口语,“叨白”就读作“的勃”了,重音在第一个字“的———勃”。一个人在外面遇见点什么事,回到家里,先要对老伴儿叨白叨白,叨白不是汇报,带有极大的随意性,可长可短,也不想请对方发表任何指示。叨白就是叨白,常常听见老人们说:“这件事可让我憋闷坏了,明儿我找大闺女叨白叨白去。”“叨白”二字有讲究,“叨”,唠三叨四,唠叨,有的地方也说成叨唠。老舍先生《龙须沟》:“就让老太太在这儿叨唠吧。”北方俗语,天津人、北京人都听得明白,“叨”,说话的形态,“白”,则就是语言的雅称了。戏曲中的道白,表演上的“白口”,都是说话的意思,天津人把“叨唠”和“道白”拼合成一个词语,这就是“叨白”的由来。
和“叨白”相近,还有一个“叨咕”,西北一带地方常用这两个字,柳青先生的,《创业史》第一部第三章:“老婆婆又和儿媳妇儿叨咕着。”形象地写出了老婆婆和儿媳妇儿唠唠叨叨说话的神色。“叨咕”的“咕”,喉音,天津人不善于发喉音,入乡随俗,“叨咕”变成“叨白”,再演变成口语,就是“的勃”了。
虽然“叨白”源于“叨咕”,但这两个俗语,词义上还有区分,天津人的“叨白”,光明正大,把话说在桌子面上。“有件事,跟大伙叨白叨白。”而天津人说两个人有“码儿密”,俗语说是有“猫腻”,才是“叨咕”,“人家俩人有事儿,在那边叨咕半天了,咱别去掺和。”表示对于他人隐私的尊重。(林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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