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8年初,年仅23岁的窦树宝从税务专门学校分配到津海关,见证了津海关最后的一段时期。谈起津海关的旧况,老人心中依然历历在目。
老人说,旧中国海关华籍和外籍职员的工资等级是不一样的,华籍职员共分18个等级,经过考试成绩合格的中国人进入海关工作后,第一年称为试用供事,民国初年每月工资30两银子,第二年晋升为第四级D,再升为第四级C,依次类推,直至最后升为超级。每升一级,工资增加10两银子,但升入最高级别时,一次增加工资50两银子,华籍职员的最高工资每月可达250至300两银子。外籍职员的级别从帮办到特级分为8个级别,一进海关,外籍职员就是帮办,月工资最少为120两银子,升入特级以后,月工资达到600两银子之多。华籍职员从进关到升入最高级别大约需要30年,而外籍职员则只需要12年。到解放以前,海关工资水平一直要高于其他社会职业,非常令人羡慕。
老人说,他当年毕业后就被分配到津海关的外班做稽查员,前6个月为试用期。和其他海关一样,津海关的人员一般分为内班和外班以及海务班,内班的人负责关内报税等工作,外班与海务班负责现场货物检验和港口管理。由于窦树宝的英语水平比较高,在分配到海关以后得到当时外班首领、总检察长戴维斯的赏识,经常被派到塘沽停泊的外轮上进行督察,因为如此,老人也学会了许多种不同国家的简单会话。老人说,正因为自己学会了多种国家的语言,有一次还凑巧破获了一宗金条走私案:一次,自己与同事到一艘刚到港的外轮检查,查到一间工具间时船员之间的谈话引起了他的注意。于是,就在房间内仔细查看。老人说,当时船上的几个马来船员用马来话小声嘀咕,好像是担心有东西被查出,一名船员还说被查出就认倒霉。后来,马来船员发现窦树宝好像懂马来话,这才闭嘴,但最后还是被窦树宝在一堆工作服中查到30两黄金。
窦树宝老人说,在解放前的那段时期,政府不允许黄金私自出境,所以这批走私黄金被作为走私品上缴海关。为了奖励窦树宝,总检察长按规定将走私货值的15%作为头等奖金颁发给窦树宝,其他同船检查关员也有不同的小额奖励。当时同事之间的规矩是,谁查私受头奖谁就请客,所以老人用奖金请大家吃了一顿美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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