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守着收集来的 200多个老门牌,崔大哥乐在其中。 |
崔莹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城厢”,说他“老”,并不是因为他的年龄有多大,而且三十多岁的年龄和非历史专业的学历也注定他肚子里不会有太多的历史故事。可是,崔大哥确实“老”,“老”在他收集的几百个老城厢的门牌,“老”在他家里那些老城厢的砖雕,“老”在他“一走进老城厢就不愿意出来”。
收藏自家胡同门牌
“我自小就生活在老城厢的公所前胡同,而且祖辈也都是老城厢的人,所以对于老城厢,我们全家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崔大哥说,在他看来,包括公所前胡同、包括老城厢都已经远远超出了“以前居住过的地方”的概念,“就和亲人一样,老城厢拆除时,我的感觉就和自己的某个祖辈去世一样。我觉得,我和老城厢有一种亲情。”
提到“公所前胡同”,崔大哥说,他曾听爷爷讲过这条胡同的由来。“所谓‘公所’,并不是我们现在所想到的公共厕所,它特指一个人们聚会的地方,当时,我爷爷说,他就是公所里的一名成员。”据崔大哥回忆,他家附近的这个公所,全名叫“信公所”,在旧时是一个民间组织,大家活动的地点是一个很大的院子。“爷爷说,那时,大家聚会在这里的时候,主要是畅谈理想,其目的就是教人学好,而且加入公所的人绝对不允许酗酒、嫖娼,那样,所有人都会瞧不起他。”而由于崔大哥所住的胡同正好在“信公所”前,故得名“公所前胡同”,而且一直沿用到老城厢拆迁。
崔大哥说,他爷爷曾提到,像所谓的“信公所”,在老城厢有不少,只不过名字的前缀不一样,这些分布在老城厢的“公所”在当时也成了大家聚会的地方,可以说,在旧时,“公所”是不少人文化休闲娱乐的主要场所。
崔大哥清楚地记得,老城厢拆迁前,惟一留下的“公所”就是“信公所”,只不过那时的“信公所”早已变成了街道的工厂,“可能是考虑到这里没什么历史意义,‘信公所’最终和绝大多数老城厢的民宅一样被拆掉。”崔大哥说,拆迁前,他特意回到老城厢,把自家大院的门牌摘下,留做纪念,把这个生活了几辈人的地方珍藏起来。
|